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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四九
位於日本關東地方的東京，人口數達955萬，整個都會區的人口數達3700萬，是目前全球規模最大的都會區，同時GDP（國內生產總值）也是全球第一，為亞洲最重要的世界級城市，還曾被選為世界最適合居住的城市，但日本其他城市就不是這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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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報導，因為日本整體高齡化嚴重，人口已經出現連續九年的負成長，而東京地區卻保持連續22年的正成長。除了生育率，更值得注意的是城鎮之間人口的水平移動，有大量人口湧入東京地區尋求發展，不過卻造成許多地區勞動人口遷出、經濟下滑，其他中小城市和鄉村地區，已經逐漸被掏空，甚至連大阪、名古屋等傳統大都市也已經出現連續五年的人口淨流出。
日本政府為了解決地方經濟萎縮的問題，並緩解東京的人口壓力，首相安倍晉三頒布出一項政策，欲給予願意遷出東京的人最高300萬日元（約新台幣86萬）的獎勵費，希望吸引東京人口遷出，往其他城鎮移動，由此可以看出日本政府的急迫。沒想到效果不彰，住在東京的日本人似乎不為所動。然而其他城市人口銳減、經濟一蹶不振的慘況，導致閒置空房數量增長的問題，即便政府推出各種優厚的福利也難以解決。
罐頭公寓
日本東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，在2018年的數據顯示，當時東京的人口密度高達了每平方公里6100人，這樣寸土寸金的都市，居住條件自然受到了不少的限制，住屋面積小是當地普遍的現象。近年來有建商看準了這樣的機會，推出了「罐頭公寓」，每一間面積僅約9～13平方公尺，雙手展開幾乎就可以碰到牆壁，雖然有分成上下兩層，但房租要價6萬至7萬日元，相當於新台幣近兩萬元左右。
麻雀雖小，五臟俱全。這樣的租屋雖然不大，但應有盡有，陽台、廚房、衛浴間都有，爬梯子上到第二層後則是開放式的床鋪。這樣的小小公寓十分受到歡迎，根據日本微型公寓的開發商Spilytus統計，入住率高達了99%。
▲八平方米的迷你公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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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屋銀行
但日本在東京之外的地區，情況恰恰相反。根據日本政府的數據統計，截至去年10月10日，全日本的閒置房屋數量已經達到了846萬，是全日本房屋數量的13.6%，創下了空前的紀錄。
而這其中的空屋又可以分為兩類，一種是將用於租賃、買賣等用途的房屋，約有516萬戶；而另一種則是真正的「閒置」，完全沒有任何用途，這樣的房屋則有347萬戶，近年來不斷上升。換個看法，由土地方面來看，日本閒置的土地則達到了4.1萬平方公里，比起面積排行日本第3、世界第37，占地約3.79萬平方公里的九州島還要更大。
為了解決這個問題，日本許多地區相繼成立了「空屋銀行」（空き家バンク），以超低價出售房屋，甚至只要符合申請條件還能免費贈送，但卻依然乏人問津。其問題點之一在於即便免費獲得，但在日本法律上規定，只要擁有土地或房屋就要繳納相當的稅金，其餘相關的手續費也相當繁雜，這使的許多人都望之卻步。
▲空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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援助住宅
這樣空屋無人的情況不用跑太遠，其實在東京都內就有。位於東京西北端的奧多摩町距離東京市區約80公里，單趟車程約2個小時，當地的3000多間房屋之中約有400間是閒置的，因大多老舊失修，僅有半數可以出租，且日本民眾更傾向購買新屋而非二手屋。而當地政府已經推行政策，安排家庭入住，其中不僅限於日本家庭，受惠的還有來自紐約與中國的民眾。
當地免費送房的機制有二：「青年定居援助住宅」與「鄉村生活援助住宅」，兩者的交通都不甚方便，而且要得到免費送房的條件也不少，免費住房的申請人年齡方面，單身的話必須符合40歲以下，家庭部分則需要至少有一位18歲以下的子女共同生活，且夫婦其中一方年齡要50歲以下。而在決定入住後，一年內必須入住、變更全家戶口及繳稅地址，並要求積極參與當地自治會活動。
而外籍人士也可以申請，但規定必須要是在日本定居、工作者，不能只是偶爾來度假，必須要在當地居住15年以上，而居住期間依然要繳納房租與不動產稅。也就是說，即便免費領取到了房屋，也還有不少花費需要支付。
▲奧多摩町的空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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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樣看來，不說少子化與高齡化的影響，人口過於集中在東京地區的問題並沒有被有效地解決。雖然東京都會圈的人口與經濟量，不論在日本，或是放眼全球都難以撼動，但這樣的現象對於日本其他地區而言卻是莫大的傷害，許多解決方案也是治標不治本，已經成為了日本當局的頭痛難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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