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mage source: FB/NONO
文/蔡瓅萱
先前於臉書上發文指控藝人NONO(陳宣裕)性騷擾的網紅小紅老師於今(21)日稍早召開記者會,在記者會上她透露,自從在臉書發出指控貼文後就收到許多其他受害者的私訊,據小紅老師表示,受害者有近20人,當中還有人直接遭到性侵。《DailyView網路溫度計》整理記者會逐字稿全文如下:
大家好我是小紅老師,然後今天我非常驚訝有這麼多媒體會來現場,然後我也非常感謝大家。
為什麼今天會開這個記者會,就是因為自從MeToo事件的延燒之後所有的加害者,不管是藝人、政治人物,或是各種有對女生或是男生有做過性騷擾的事件,全部都一一第一個跳出來就是承認了。目前只有陳先生,就是我們知道的NONO大哥,他現在目前還是否認的狀態,因為他一直想不起來任何一件事情。
那自從我PO文之後,就開始收到超級超級多的受害者,所有人的來信。然後包含是有一些是幕後工作人員,然後電視臺的工作人員,甚至有大學傳播系去實習的妹妹,她那時候才可能16、17、18歲,我不曉得,就是大學的時候。所以我收到超級超級多的受害者的爆料,然後還有收到了兩三個是直接侵入式的,包含拖到市民大道的殘障廁所(無障礙廁所)裡面,然後就直接無套中出,所以對很多的受害者心理影響是非常大。
那我今天會站在這裡的話,我是想要……除了我之外,我還想代替很多很多人發聲。因為可能你們現在知道的只有兩位,一個是Amber是第一個,第一個Amber出來之後他還是不願意承認,他說他忘了,第二個我出來之後他還是不願意承認,他說他忘了,結果我陸續非常非常多的訊息私訊來,我不相信這些沒辦法讓他想起來。
那我先……呃……講我今天的一些重點來給大家。就是第一個,關於我在Facebook發表的親身經歷,全部都是屬實,就是我個人發生過的。然後第二個,關於很多人問說職棒球員的經紀人,對,這是一個真實故事。
因為那時候很多網友提問說,為什麼要跟這個男生進房間?那時候就是因為迫於權威,因為那時候我是一個沒有經紀人的人,我是獨立接案,所以當有一個人他說他要跟你聊工作的事、經紀的事,然後他可以給你更好的發展……所以他那時候是跟我說,我們一起坐計程車,先坐計程車然後……呃……當時他只說在計程車上不跟我聊,他要送我到火車站讓我回臺南嘛,因為我要坐客運,所以我就是這樣跟著他上計程車。沒想到他又跟計程車(司機)說轉彎,要去士林夜市,OK好,那我說那等一下我就要回去了,因為我會趕不上客運。
那結果又到士林夜市之後,他又下車,他說他想要再跟我多聊一下,因為他心情不是很好,因為他帶的藝人最近問題有點多,所以就這樣一路上衍生到……你知道那種騎虎難下的感覺,你很想走,可是因為你都已經拖到這裡了,你就是很想知道工作的事、能不能合作,那所以最後他就說,我現在想要休息,你就陪我一個小時,那我說那一個小時後我就要走了,因為我真的很趕時間,因為很多客運臺北客運很多最後都是會沒有班車的,你可能就要到隔天早上才會有車。
所以就因為這件事,所以我就是進到了那一個飯店裡面,所以我覺得這個是連哄帶騙、迫於權威,然後因為他當時跟我講說他有很多大牌的藝人都是他帶出來的,他是大牌經紀人。這麼大牌的人,包含他當時帶的藝人上通告,他已經來過我們現場很多次,所以我也看過他很多次,所以我不覺得他會有這種行為發生,結果沒想到也是有了。
那因為這件事之後,我當時有跟很多人求救,然後包含當時我是上TVBS的製作人,他當時也詢問我說要不要召開記者會讓他在節目上對我們下跪,然後我拒絕了。因為我是一個北漂的小孩,然後我不想讓我的媽媽在電視上看到我是被欺負的,包含今天這種狀況,我是不想讓我的家人知道的。因為我們家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家庭,所以我還不知道她(媽媽)會面對到什麼樣的質疑,就是怎麼會把小孩帶成這樣那種感覺,然後所以……因為我怕我媽傷心。
很多網友說我只是想要紅,如果我想要紅,我當時我就直接開記者會啊,我當時我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。然後關於第二個,陳先生及NONO,對於任何的指控沒有印象,我覺得這就是因為對他來說這是微不足道的日常。因為他可能每天都這樣,每天都有一個新的受害者,每天都有很多受害者,然後可是卻對我們這些受害者是一輩子的陰影,他覺得稀鬆平常。這很正常啊,你就是過來,你就是……我就是要你,我就是要上你,我就是怎麼樣,摸個胸部又不會怎樣,欸你幹嘛裝啊,大概是這種。
可是對我們來說,這可能會造成我們一輩子的陰影。在我受到某個經紀人的性侵未遂之後,我以為我找到了救命稻草,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演藝圈的大哥哥,結果沒想到是另外一個魔爪。他說的那一句話,他跟我講說,「那個經紀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地位,我都還沒吃到你,他怎麼可以這樣先吃啊?」然後……我那時候是……這一聽就是一個暗示性的話語,很明顯,可是他最後把我帶到車上之後,他還是一樣,他還是一樣對我伸出魔爪,甚至我覺得他是比那一個男生經紀人更誇張超級多倍。
因為他覺得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,你都已經上車了,那摸一下會怎麼樣,然後就直接湊過來,在車上就湊過來就強吻我,我的頭還撞到……因為我坐在右駕嘛,他是主駕,我頭還這樣(往右倒),因為太……你們懂嗎?所以我的頭還是撞到窗戶的地方,然後他之後還跟我說,「那你喜不喜歡?」他覺得這個是很正常的事情,在沒有經過他人的允許的情況下。
然後,之後他就載我到一個很暗很暗的公園,旁邊有一個河。因為我是南部人,所以我不確定說的是不是跟Amber一樣是那個大稻埕,可是就是那一個地方是一個非常非常暗的,偶爾還會有一點點人經過,可是幾乎沒有的那一種。那他在大庭廣眾之下,把手滑進去摸我的胸部,從下面喔,從下面這樣子穿上去。然後摸我的屁股,摸我的腿,完全不顧我的感受做這件事。然後最後我就跟他說我一定要走了,因為我當時是借住在我阿姨家,我阿姨家在臺北,那我跟他說我一定要走了,可不可以送我回去。
之後的每一天他還是不斷打給我,他就是那一種會……包含我等一下講到的一些受害者,他就是覺得、認定,他就會開始奪命連環Call,每一天。可是他奪命連環Call之外,他可能不是Call你,因為在後來我一直收到他電話之下,我發現……我那時候在上藝能課,就是明星藝能學園的課,所以那時候才認識許傑輝老師的。然後當我電話沒有響之後,結果居然隔壁的女同學電話響了,它上面就是顯示「NO哥」,所以他同時對很多人是同時進行的,然後看誰中誰來,可能這一個人他……舉例他這一個人他埋伏了一個月,喔這個人這個月中了,欸下一個他可能跟了半年,半年這個中了。
所以他有銜接不完的受害者,對我們來說是受害者,可能對他來說是一個玩物,或者是……後來發現這些所有的受害者都是……他都專挑一個對象就是「不懂事的人」,包含是大學生畢業,你剛要進演藝圈的,他都會找新人下手,為什麼他不去找隨便一個線上很紅的人?因為他不敢,他知道我們不會講話,尤其是我們這種外地來上面打拚的,我們甚至沒有任何朋友,任何藝人朋友可以發聲。所以因為這件事之後,我覺得這已經造成一輩子的陰影了,導致我這十幾年來,我每一天,從那時候進演藝圈之後,我開始每一天都要吃安眠藥、放鬆劑、助憂鬱症的藥,我才可以入睡,直到今天包含剛才,就是我每一天都必須這麼做,因為很多事情你以為它沒什麼,可是卻是別人的一輩子。
那我覺得有一句話非常有道理,就是「天底下沒有不會被發現的罪行,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」。然後陳先生的一句「沒有印象」,又再次刺中每一個活在他魔爪陰影的女生。所以現在才有很多女生跳出來一直跟我講說「你絕對要讓他道歉」、「你絕對要讓他承認」,這麼多人發聲了,為什麼他還是不承認?一個忘記,兩個忘記,我就不相信三個四個五個十個他還是忘記,他記憶力真的很差,我只能說他記憶力真的很差。需要陳先生能為他的所做所為道歉,並且承認,如果現在還是死不承認,到時候會有更多人出來,我無意傷害任何人,包含受害者跟加害者,還有他現在看起來是很美好的婚姻。我沒有要傷害任何一個人,只是做我該做的事,他也應該負責他該負責的責任。
回到十年前的話,如果現在回到當時的我,我可能還是會呆坐在原地無法反應,但是我希望因為這場記者會能夠讓更多的加害者知道,沒有不會被發現的事情,真的完全沒有不會被發現的秘密,從來不會有。不是什麼你知我知,大家閉嘴就好了,因為……為什麼現在才出來講?因為以前講話誰會信?沒有人會信啊,因為對方就是一個,呃,有名有勢的人,他就是一個人。你今天隨便講一句話就說沒有啊,她想蹭我,她想紅啊,想紅想瘋了啦,大概會是這種行為。所以根本沒有半個人會講,所以大家都是默默忍受,那我剛才在……呃……就是要開直播之前的前五分鐘又收到了加害者(口誤,應為被害者),新的加害者(被害者)傳來的,那我覺得那是比較嚴重,我等一下會講。
那我今天也呼籲更多的受害者可以覺醒,就是勇敢站出來。因為如果他還是一直沉睡,一直叫不醒的話,我希望有更多更多人可以勇敢地講出來,因為……不要害怕,真的是不需要害怕,因為任何東西我們都很需要一個負責。因為這些事情可能會造成,有……你看很多小妹妹可能17、18歲而已,她可能到現在已經成為別人的媽媽了,那她會不會因為這樣子擔心他的小孩或什麼。包含陳先生他現在有自己的女兒,我等一下會講到一個他有女兒之後還是一樣性侵人家。
然後不管是演藝圈或是身邊、生活上,我希望都不會有再下一個的小紅老師或是Amber或是我收到私訊的更多女生。然後還有我在我的Facebook PO文,有很多人在檢討受害者,包含我的穿著、行為舉止,都說我不穿這樣就沒事啦,不就是都……不就是都因為這樣,所以妳才會被這樣。我覺得任何人的行為都不能夠當成別人引來犯罪的證據,因為……就像很多你看到穿清涼的女生,你也不會說你要走過去直接上她吧?所以我覺得這個是個人行為的問題,就是當下的,譬如說,舉例NONO,他自己行為的問題。那我覺得女生有(權)選擇自己想穿的衣服,被認為曝露就應該被性騷擾嗎?我覺得不應該。
因為如果像……就像那時候男經紀人他就跟我講說,「來演藝圈你就是要被潛規則啊,你就是要被幹啊,很多女藝人都是被幹之後就紅了啊,你在那邊裝什麼清高啊?你裝清高幹嘛?演藝圈就是要被幹才能紅。」可是我完全不認同這一點,雖然說很多人可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,可是我的筋很硬,我腿打不開。那我覺得男生也不一定說一定要中性就要被冠上不堪入耳的綽號,人跟人之前需要多一點的尊重,即便是家人、夫妻、情侶,都一定要互相尊重對方的選擇。因為我們也常遇見很多是那種,夫妻或是情侶他不想要,然後硬上的,這些也是很多。可是我現在針對的是連這些關係都沒有,可能只是一面之緣,甚至可能只是演藝圈的前輩跟後輩這種關係,然後甚至很多人是不認識的網友,包含我等一下會講到的。那我的聲明稿就到這邊,那我先講一下我剛才收到的,我覺得超級誇張的,我先唸一下,可是這個不能……不能拍到人家的那個。
我剛才收到,就是在開……要開始之前,有一個女生說,「我是受害者,大概七八年前,我跟他因為臉書跟微信認識,覺得他是很親切的大哥哥,某天下班時間回來,他來說要接我,順便送我回內湖。」大家都知道他住內湖吧,因為很多女生都被他帶去內湖,「當時我在101站櫃,盤點完快十二點了,沒有捷運所以我就答應他。當時他開的是X5,我一上車他就把手伸進來我的大腿上,一直摸來摸去,然後說他很愛絲襪,接著他開始開到市民大道地下停車場,把我拉進去身障廁所,就在裡面進行了一切,無套中出。」
「當時的我真的嚇壞了,沒有做任何後續保護自己的處理方式,只想著那個親切的大哥哥怎麼會做這種事。第一次這樣後,我換了工作,從101換到松山,他還是持續密我、找我,甚至會在我的店裡外面堵我。」他超愛堵人的,「最後是我跟他說,如果你再騷擾我,我就要報警了,他才消失了。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,一直到過了幾年,才跟身邊的人提到,大家也只會笑我說,你當時怎麼不去爆料就好了啊?是啊,我怎麼沒這麼做?」可是這個女生說:「因為我只是個路人,對方是明星,我也沒留下任何證據。」大家只會自己檢討她,然後她還標註喔,「他的手毛很長,他的腿毛也很長,他的那邊非常大,所以我記得我非常痛。」
這個個人的特徵如果都可以描述出來了,我相信這個就是一定有的。雖然說我們現場可能沒有人可以證實他是不是真的很大。「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陷入那個舖天蓋天的恐懼回憶中,也怪自己年紀小不會處理事情,這種惡人一定要下地獄,謝謝你讓我有勇氣說出來。對了,那時候他女兒剛出生,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老婆跟他女兒。」
事情是在2015年,那我接到的,包含很多受害者,有最早的是在2003年,他剛進電視臺工作的,然後也是一樣被性騷擾,然後甚至更嚴重,把她帶去內湖的家中,說要拿東西,說你陪我一下,然後說要拿東西,結果強壓在對方身上。對方後來是逃出來,直接上計程車走,可是因為她在電視臺裡面實習,所以她不敢講這件事,這件事也快被她帶進棺材裡。
就是很多人都會把發生的事……會被檢……除了讓大家檢討之外,她會檢討自己。我覺得這樣是非常不對的,我覺得任何事情都要敢講出來,包含我也覺得我很不對,我發生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跟我的家人講,或是身邊的朋友講。直到這一次在網路上、Facebook講,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講。所以我覺得我也是太慢了,可是因為剛好響應MeToo這個活動,MeToo大家在爆的都是心理深層的那一個結痂,那個傷口,所以大家在回溯的時候等於是把那一個傷口一層一層的再剝掉。所以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,並不是像大家說,「為什麼你現在才講?」因為根本沒有人會聽啊,沒有人會相信你。
然後還有另外一個爆料也是,另外一個受害者。另外一個受害者講說,當初NONO用同樣的手法留電話,藉機送回家、毛手毛腳,而且他還在車上對她強行進入,然後他還講說,「只要沒射就不算了。」就是我沒射出來我不算,這一次我們不算喔,剛才可能練習這樣。他到現在還居然在裝傻、裝失憶,這麼多受害者,他還不道歉。然後她當時太害怕,整個傻住,想要抵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,他(NONO)力氣太大了,然後是在2011年的時候,她一直推開他,然後(NONO)說「沒射就算了,這次我就先放過你吧」。然後更可惡的是他還問說,他是不是很大,「你有看過我這麼大的嗎?」現在已經兩個人證實他很大了,就是我覺得很誇張。
沒射就不算性侵、就不算有插入,真的很可惡。可是因為這個受害者她已經有結婚了,她只希望不要再有人受到傷害,「(NONO)要道歉,跟所有傷害過的人道歉,拜託了。」
那我這邊還有收到就是,我大概講一下我覺得比較誇張一點的,然後我剛才還收到一個工作人員的。這工作人員之前我上節目……呃……我上節目跟她上了很多通告,她是一個非常……那一個電視臺是非常有名的,大家都會知道的那一種。因為主持人就是屬於……兩個字的主持人。然後她是2008年的時候,他們得到了一個標案,主持人……在綠島,主持人是NONO,活動前夕大家在後臺,那天他以可以敲活動檔期為理由,跟她交換電話號碼,因為在大家面前,所以他就有理由然後交換電話號碼,沒想到就是惡夢的開始。
那天跨年之後結束的工作人員就是還需要撤場,然後那天忙到凌晨三點多,她還一直收到他(NONO)的訊息,問她餓不餓、累不累,給她房間號碼,叫她去他的房間吃泡麵跟麵包。這過程中她一直很有禮貌地請他早點休息,「結果後來他因為死不放棄,傳訊息來說沒關係叫我不要客氣,後來我忽略他。」之後他看到這工作人員,永遠看到她都是瞪她的,覺得她很不上道。
然後這工作人員為了證明事實,她還有……我等一下會提供給媒體各位,就是還PO出了NONO 2008年就是在綠島主持的這一個新聞。所以她事後只要跟他Re稿,因為這個電視節目是非常有名的,NONO常上這個節目,所以她都會覺得超級噁心。呃,我等一下都會把所有的那個受害者傳給我的訊息,包含她們自己發生的經過,然後還包含被帶去他家,被帶去他家的整個過程,我都會詳細的給各位媒體大哥大姐們,那你們還有沒有什麼想要提問的?
記者提問:請問總共有幾個受害者?大概?
我目前收到加一下大概有十幾快二十個受害者,包含我跟Amber。那有一些受害者是可以提供截圖,你把她碼掉,有些受害者是有錄音檔的,然後這錄音檔等一下也會可以公開給大家。然後還有滿多的是邀約不斷的,就是我房間幾號、你來找我,那一種邀約不斷的。所以那些邀約不斷的我們不認列,因為她還沒有被性侵到。對,可是光是提供的就大概快要20個了。
記者提問:性騷擾、性侵的時間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?
2003年開始,是我收到最早的。2003年那一個(記者:比你還要早是不是?),比我還要早,我是2011年,就大概我23歲的時候。然後這一個,這個2003年這一個也滿可憐的,就小妹妹,她就是一個小妹妹,剛出社會、傳播系的那一種,她就是工作人員而已,對。然後我剛才講到綠島的那一個,她也是工作人員。所以他(NONO)不管對新人、工作人員,反正他覺得沒殺傷力的,她不會講、她會閉嘴的、她(不會)爆料的,甚至網路上不管是網路、路人、藝人,大家都會找這種下手。就會覺得好像你不會講,沒有人知道,你知我知,這是我們的小秘密那種感覺。
可是殊不知因為這個活動,為什麼我都說,因為時間已經太久了,譬如說已經追溯到十三、十四年前,然後他說他忘記。他也料著我們沒有證據,因為誰會拿一個十五年前的手機,所以他也料到我們沒有證據,所以他一直不願意承認,一直失憶。可是當我覺得已經……現在已經太多太多人跳出來了,我覺得他就必須,應該要勇敢地低頭認錯。因為我們沒有要他賠償什麼一百萬、兩百萬、三百萬,我們甚至也沒有要讓他家庭失和或什麼,重點他還生女兒的時候他還性侵別人,如果今天他的女兒也被別人這樣無套中出呢?我覺得他今天當了一個為人的好形象的好老公好爸爸,他應該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。
記者提問:受害者裡面有未成年的嗎?
呃……那個傳播系妹妹我要再問一下她是幾歲,對。因為我不知道實習,實習可能還沒有成年,可是如果是畢業之後再去可能成年,對,這個我再確認一下。
記者提問:說出來會擔心影響到NONO的家人嗎?
其實老實說所有的受害者包含我,其實,因為他的老婆在第一個Amber的事件發生她就有跳出來說「那時候我們都還沒有交往」、「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」。可是其實他們已經交往很久了,其實他老婆,當時是女朋友,其實都知道所有的事情。所以我覺得,會不會這樣也算是加害的某一部分?包含我那個時其的時候他們也是……呃……後來經過他身邊的貼身友人跟我講,那時候他其實也是跟朱小姐已經交往很久了,所以其實我覺得可能大多……多多少少都知道,所以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。
記者提問:所以現在就是一句道歉都沒有嗎?
完全沒有。對,完全沒有。
我那時候還以為他會跟我對質,對,可是因為你看像瘦子最近也被誤會嘛,他就立刻開直播大發火,然後就是說沒有的事為什麼要講,沒有。那他(NONO)為什麼不出來講沒有?或是對質啊,我們全部的人都可以跟他對質啊,對時間對啊。如果要證據的話,如果他要證據,我覺得他比較吃虧,因為所有東西就是對他是不利的,所以……嗯。
記者提問:是如何知道朱海君小姐知道這件事情的?
就是,我不確定她知不知道,可是這個時間點都是他們在交往的時間點。就是都……因為第一件事Amber被爆出來的時候,朱海君說那時候他們還沒有交往,可是那個時間點他們是交往(中)的。所以變成她否認了他們交往的事情,所以我是因為這樣,對。可是我不確定她知不知道性侵的事情,可是我確定Amber的時間點跟我的時間點,他(NONO)都是跟朱小姐交往的。
記者提問:那如果朱小姐也知道,你會覺得她也是加害者嗎?
你說如果她知道的話?如果她知道,她就是加害者,可是如果她不知道,她可能也是受害者,因為她一直被她的另外一半欺騙嘛,有可能會是這樣,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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